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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炊烟回家
文 ▍南在南方跟着炊烟回家Finding my secret garden 人间草木同题
大千世界,有一处炊烟升起的地方,足够我花尽囤积一生的盘缠,还有无边无际的热望。
--------题记
▽《谷雨》
今日谷雨。无雨 。
一切都在寻找突围,花是,草是,我心亦如是。
窗外,数不清的北方花朵竞相 开放了。那些蒲公英花紧贴着大地,它的花朵轻轻,是要远行的样子。这个没有雨的日子,来一场风也好,风来,就会有雪。原来,寂静之美无处不在的。
春草踏碧色,佳人旷无期。在蔚蓝与碧绿之间,想家,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,讳莫如深的秘密.
妈妈曾说,我是谷雨出生的 ,水做的女子。可是雷声划过,我不能同一场雨一同落下,那况味,是多么无奈而忧伤。如同我呼啸而来,迎接我的,却不是妈妈的怀抱了。不提也罢,十余年了,于故乡,我一直是一个流浪的乞儿,用漫不经心的表情掩饰内心的悲戚。家,我回不去了。
我的故乡,也许此时青蛙醒在埂上,水鸟也在,它们习惯了彼此消长,仿佛置身于一个无限小的世界,影子消瘦,疾病低微。我轻咳几声,披衣窗前。
依然无雨。微风压低了花枝,草木深刻如大地。风吹泪下,泪水多多,也就将心流成一个洞 。总想找东西来填补,可是总也找不到答案和理由。
妈妈,回忆是一个残忍的字眼儿 ,原谅我的闪烁其词。
生命如花,让我向着炊烟升起的地方,向您深深地敬礼···
《杨树林》 沟沟壑壑 。坡坡坎坎。
我的出生地,一个叫杨树林的村庄。
她的河流延伸着我的血脉,她的树木支撑着我的骨骼,她的土地埋葬着我的双亲。
这一生,我可以选择各个路口的方向,但是我不能选择她,如同不能选择我的父母。 有父母的家,是我所有的天空。如今,父母在地下,蜿蜒的土路告诉我,什么是根,什么是守候。
每年都有几次,她用邻人的婚丧嫁娶,召我回去 ;或者,带着孩子,特意去看看父母。每次路过庄稼,都能看到饱满的玉米,高粱,豆荚,它们都在相爱,热烈交谈,用一种无法懂得的语言,但是可以确信它们的善良,没有伤害他人的野狼之心。
面对她 ,我羞于谈风花雪月,谈梦想,谈灵魂的碰撞。她的四周都是白杨树。秋天一到,树上那么多的诗句被西风带走了,而我却不能飞翔。因此,在这片土地上,没有我不愿写的字和热爱。
我只能纯净如初。面对她,我常常饱经风霜,有着和年龄极不相仿的沉静与哀伤。
她也如孩子,五官端正,面容姣好,静静地睡在我的身旁···
《幸福》 那天回家看父母,路上和熟人说了几句话,就和他走散了。
方圆几里,都是白杨林,兜兜转转,所有路口都是一个样子。抬头看天,有星星点点的雨落下,我的心就会一惊。它们不紧不慢,我的心也就悬着,那种焦虑,如野蘑菇带着毒。
我感觉,有些寒冷在艾草之上生长,白杨树上长满肥腻的谣言 。一棵老树许有几百年,它的皱纹也不肯舒展,多想他压低声音,说出一些我不知晓的前路和命运。可是,没有声音。
四周安静。却危险重重的样子,我脆弱的内心有想从天空跳进草丛里,忽略途中内容的冲动。我的想念也伸出无数只手,故去的,健在的亲人,近在咫尺,就是无法找到。
远处,有青烟飘散。我是一路飞奔过去的。气喘吁吁的立着,看见了,父母的墓碑;看见了碑前的鲜花。他跪在坟前摆祭品,点纸钱,儿子在车子里摆着小手朝我喊叫。我忽然感觉,自己要为幸福的事情哭出声来。
原来,我所有的亲人都在。
原来,幸福的质地,就是五月的草香和暗夜里惆怅。快乐与惊险,总是一半对一半。幸福就是温暖的怀抱里的一点点针刺,就是白开水里掺的那一勺子安宁。
此时,即是此时,即使黑暗将至,即使天空覆盖下来,我也是最幸福的。
有人如是说起作者
文者,纹也,万象之表也,《文心》之意,天地皆文章。适有一等人,按著天地本大,我等具小,譬如草木,生于其中,则我与天地一也,一草一木,演化世界,言草木,实言世界。则草木之宗旨,言生活,言花鸟,言人物,言可言之事物,包罗并举,体裁不限,与众共享,并愿广大热心之士加入行列,携手共进。惟此,敬期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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